苍崎EMO论

*库和斯卡哈，汪酱和师酱，好像写得有点CP感了……

*大量脑补私设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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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体化的瞬间，有灼热的烟尘扑面而来。
“嚯……”
他感叹了一声，接着小心地吸了口气，睁开眼，刚好看到战友灵体消散的光粒——败退来得如此迅速，连一声不甘的咆哮都未及留下。
“竟然是冬木啊。”环视着燃烧的废墟，他散漫地发表感想。
“那么。敌人是……唔？”
这倒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态。

“库，全交给你了，尽力就行。”Master狼狈咳呛着，抬手试图抹去满脸的灰尘。她看起来疲惫不堪，显然已经用光了所有技能。
像以前的数次活动一样，飞船上下来的神秘女主角X带来了试炼的机会。战场在各个特异点随机出现，打倒敌人后可以得到丰厚的报酬。
敌人的形态会以英灵为模板，保留英灵的部分技能和特性。有时候还会遇到熟人甚至“自己”，实在是相当有趣的一件事情。

这种虚拟战无关生死。单纯防御的话敌人就会停下，脱离战斗的话对方也不会阻止——毕竟只是徒有其表的人偶。放弃这一场战斗并无不可，只不过迦勒底每日开启传送的次数有限，所得的报酬会损失一些而已。
迦勒底的战力日渐增强，他早已习惯作为保底的预备队员，维持着节能的卡片形态等待召唤。只要轮到自己出场就必是险境，他也已经独自撑过了不少难关。
无论是何种状态，既然是战斗就得认真起来——以Lancer职阶出战的自己一直是这种态度。
尤其是这次，有机会与这个人为敌的话，即使只是具空壳……

血液沸腾起来。不单单是出于战意。
“Master，战斗记录系统开了吗？”Gae-bolg在空中漂亮地划过猩红的圆弧，当啷拄地，他盯着眼前的敌人，头也不回地问。
“嗳？……哦，那个一直自动运行着呢。”
“那就好。把我战斗的姿态记录下来，回去给师傅看看吧。”
“我是怎么杀死她的……”他小声念叨着，嘴角勾起不明的笑意。“在这里再演示一遍的话，她也就更能安心了吧。”

“Master，我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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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沌中产生了近似视觉的感知。
连思考都能麻木的，纯粹的虚空里，有隐约的光线出现了。茫然眨了眨眼，画面就渐渐清晰了起来。
眨眼的动作并非出自自身的意愿，只是这具身体无谓的举动罢了。
漂浮的意志偶然附身进合适的躯壳？她淡漠地想着，不去思考自己为何能够理解现今的事态。

单纯的意识无法干涉现实。如此无趣却依旧存在，过去的残像浑噩飘荡。
既然一切都无所谓的话……
她抬眼是看向前方的一点异色。

——眼瞳中深深烙进了那个身影。

废墟在燃烧。热气扭曲升腾，残骸哔剥爆裂。死亡的背景下竟然有着一抹鲜亮的蓝。

赤红的枪尖着地，一笔一划，描绘出朴拙的符文。
“Elhaz、Nauthiz、Ansaz、Ingwaz”
镌刻在灵魂之中的本能惊醒了。
——“四枝之浅滩”。
布下此阵的战士不能得败逃，得见此阵的战士不可退缩。他所身处的骑士团驻地有着赤色枝条的树木，她在预言的幻境中见过，见过那些传奇和悲剧的起点。
“啊……”
无意识地发出声音，骤然涌上的回忆洪流让她几近迷失，回应着对方的决意，身体自动调整到战斗状态。她在恍惚中失却了自身存在的意义，直到对面的话音给了她更多实感。
“没什么可怕的。”一如既往，满不在乎的声调。他咧嘴笑了，鲜红的双眸灿然生辉，竖瞳眯细成一条窄窄的裂缝，将目标紧紧扼住。
“毕竟已经杀过一次了啊。”
他压低身子，手腕上层叠的手环互相碰撞，繁复清脆地响着。沉重的耳饰反射一抹冷光。
“来吧，师傅。”
Gae-bolg搅动起魔力的漩涡。
“再一次，来做个了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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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跳跃着，他躲避着暴雨般的投枪。
“这种弓兵流的攻击是怎么回事啊。”他嘟囔着，将瞄准手腕的一柄用枪尖挑开。“你到底还藏着多少技艺啊，可怕的家伙。”
“嘛，看在你教我的技术能够躲开这些攻击的份上也就算啦……嘶！”
左上臂划开了不小的口子。他嗅着血腥味，淡淡苦笑起来。
“和以前的野蛮训练一样，一点大意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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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灵活而敏捷，显然已经完全掌握了跳跃的精髓。她欣慰地看着，手下却毫不留情投掷出致命的武器。

当年的影之国是凡人不可触碰的禁域，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却独立闯进了那里。他跳过危险的峡谷，攀上七重城墙，越过九层挑着敌人头颅的木栅栏，带着一身伤痕来到了大殿，用手中的长剑挑下了自己的面纱。
“喔，意外地很漂亮嘛。”            
痞里痞气地说完后，他放下武器，表达了拜师的请求。初见时对自己容貌的震惊过后，他的目光一直流连于猩红的长枪——竟是毫不贪恋持枪的自己。
“好枪。这就是Gae-bolg吧？”
总有一天，这把枪会是我的——他旁若无人地大声宣告，引得一旁的费迪亚得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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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就是要这样才对！”

在飞散的血雾中他放声大笑，前所未有的酣畅充斥周身。

在生前屈指可数的闲暇里，Lancer曾经想过他们到底算是何种关系。
他是为了获得足以迎娶公主的技艺来到女王的国度，她的手下也从不缺乏一流的战士。
与他欢爱过的女子数不胜数，所以进出被自己称为师傅的女性闺房——这样也算不得什么，甚至可以说是战斗的延伸。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
对所爱的女人留下了遗憾。
这可以说是库丘林驰骋的一生中沉重的污点。

——魔力的积蓄即将达到顶点。他放弃无谓的躲避，转而冲入了密集的枪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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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瞳中的杀意尖锐而鲜明，令倦怠的灵魂都不由得为之高昂。

在他们离开的那天，她没有露面。
她站在塔楼之上，看着最得意的两个弟子离开她的国度。金发和蓝发蹭在一起，年纪小的那个笑着说着什么，而年长的亲昵地拍着他的肩背。
她无权留下他们。

她无权阻止他们走向自己的命运。

影之国的时光如同一潭死水。他们要在短暂的生命里尽情享受酣畅与憾恨。而她早就失去了迎来“最后”的资格。
她在他们离开前的那一夜占卜了他的命运。

她看到他营帐旁树木赤色的枝条，色泽鲜亮张扬一如他昭示神血的眼瞳；

她看到他只身与大军对峙的景象，一国的军队为一人所困；

她看到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那是他悲剧的开场；

她看到他用魔枪贯穿最亲爱的前辈与兄长鲜活跳动的心脏。那耀眼金发被血污浸染，而他抱着他渐渐失却温度的躯体，无能为力。
她恐怕自己忍不住泄露那不得逃出缄默封印的秘密。

但是啊……

她却看不清他在她之后的命运中扮演了什么。

同色的双枪挡住了袭来的魔枪，清脆的金属嗡鸣震颤了耳膜。

“活在死人堆里的生者，也是太过悲哀了啊。”
影之国的女王，“来自幽冥的守门人”。她看守着生与死的交界，不允许任何一个死者回到现世。为此，她屠戮了数不胜数的亡灵，人类，甚至神明。
这个存在还算是“人”吗？
不断累积的“死”浸染了这片土地。时间久了，王国成为了女王的一部分。

直到有一天，女王终于意识到了：

——身为人类却过于接近神的后果，便是既不会被现世也不会被冥界所接纳。

只要自身的存在“死去”，这个王国就会消失。生界与幽冥的交错，这片国土，会完全沦为死地。死者的幽灵会占据这里，却永远也不可能遁逃到现实的世界。

我的死亡能让这王国消散。我的死亡能让我从责任中解脱。

但是，谁能担负起杀死我的责任？


仅仅夺取所爱之人生命的魔枪——我将它交给了他。
那么，预感着要被这杆枪夺去生命的自己，其实早已对自己托付的那个人——
……
、了，吧。
凝视了一会儿镜中的映像，她静静摘下面纱，戴上了装饰华丽的头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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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使间的战斗快过视觉所能捕捉的极限。
他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第一道伤口。诅咒之枪造成的伤害，即使不死之身也无法轻易恢复。

影之国的女王已经无力压制死者的怨恨。
为了不让生死的平衡打破，他再次跳过峡谷，攀上七重城墙，越过九层挑着敌人头颅的木栅栏——那些曾经完好的头颅已经被死气化成森森白骨——毫发无伤地来到她的王座前。
他是来杀她的。
用她亲手交付的魔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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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空气产生了奇异的变化。贪婪的魔枪嗡鸣着，将四周的魔力吞噬殆尽——显然，他准备释放宝具了。

最终来到她面前的他，还没有脱离少年时的模样。
喜好装饰的家伙，剪了短发，裸着的上身纹了鲜红的纹身。脖子上，手腕上，戴满了各种饰物。
在外游荡了些时日，经过了历练，能力也增长了不少。大殿里的那场战斗实在酣畅淋漓，她还记得他解放魔枪的咆哮，让整个魔境为之震动：

“Gae——bo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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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e——bolg！！！”
他尽了全力。拼着身体被四把投枪贯穿，因果的诅咒成功贯穿了对手的心脏。他丝毫没有留情：完整的衣着，完整的皮肤下，魔枪爆出的尖刺已经将内部破坏殆尽。
他冲上前去，用鲜血淋漓的双臂接住她倒下的身体，自己也支持不住跪了下来。

飞溅的血液温热。肌肤相触的刹那，影之国的女王终于回忆起，自己在现世迎来的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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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在他的怀中，惊奇地低下头来，打量着自己破损的心脏。

微弱的搏动渐次衰弱下去。一心渴求的死亡，竟是如此……平凡。

对了，还有件事。
“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啊。”
她微笑着，将那对耳饰取出来给他。她自信这馈赠不输给任何珍宝。
“啊，弄脏了。”
闪光的石质表面沾上了自己的血迹。他接了过去，紧紧攥在手里。

……面颊上滴落了凉凉的液体。
“谢…谢。”
涣散的瞳孔看不清他的神情。她用上最后一丝力气，喃喃着。
“库，辛苦…你了……”
……减弱的听觉似乎捕捉到了哭泣。

她在难以言喻的欣慰中合上双眼。

——魔女的领地被从现世切离，彻底成为死者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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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所期望的结局。

这是他竭尽所能，为她创造的圆满结局。

                       End.

++++画风突变的结尾小彩蛋+++++

他拥着渐渐失去温度的空壳。说实话，自己也只剩了最后一口气。

不过没关系。身为英灵的当下，真实的疼痛不再意味着真正的死亡。
“啊啊，真是够呛。”
将无聊的伤感抛开。在迦勒底的传送通道开启前，自己还有机会弥补一项遗憾——
背着Master，他悄悄摸上对方挺翘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
“啊，好屁股。”
真是……怀念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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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后，夜晚的迦勒底，敏锐地发现录像中的自己被揩了油，斯卡哈师傅默不作声地将作死的徒弟钉在了墙上。

Master：（怜悯的眼神）战斗记录系统是全空间无死角的，以为我看不见就不会被录下来吗，天真太天真……

汪酱：（震惊脸）是这样吗！？可恶早知道一次性摸个够本了，胸啊大腿啊还没来得及下手……唔噗？！

Master：啊啊啊钉在心口了！投枪直中心口啊！！！（目送师酱远去的背影，回过头来，被戳的汪酱已经垂着头没动静了）库啊你可不能死啊，好不容易把你养到LV70HPATK都喂满技能也尽可能地升啦，将来圣杯升星系统出来还要给你强化啊我辛辛苦苦奋斗了那么久你就这样挂掉的话实在太对不起我了……

汪酱：（吐着血）没事，我有……战斗、续行……

Master：不会死我就放心了，你师傅消气前请就在这挂着吧。

汪酱：喂喂喂！！？？

                                             真·结局了

碎碎念：

*加粗的地方是回忆杀，普通字体是正在进行的战斗，大概就是被汪酱杀死的师酱飘荡的幽灵偶然掉进了战斗用虚拟实体，被与生前相似的场景激发了回忆……这一切身处迦勒底被召唤出的那个师酱全然不知，自以为是在与师酱的“外壳”战斗的汪酱也不知道。

*出于私心的瞎扯设定……双视角意识流逻辑混乱实在对不起（土下座

参考资料：
1、古早之前翻过的某本讲凯尔特神话的书……书名忘了，只留下几行笔记
2、百度百科的库·丘林词条

3、暗影之女王——斯卡哈介绍&语音翻译
4、【转】【FGO翻译】斯卡哈活动剧情

5、Fate/Hollow Ataraxia游戏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