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称仓鼠崎/wb同名/AO3上有一切不能发→Nobodyknows_conspiracytheory_of_AOZAKI/自拆自逆BLBG通吃都写超·杂食,介意勿入/留言都会回!受鼓励会产出更多粮呜呜/永远喜欢《雄狮少年》/奈须蘑菇厨,喜士枪弓闪凛周迦等等等等
HF线的if结局,士郎手刃了樱,慎二苟活,之后士郎和阿赖耶识定了契约,去了中东——差不多是这样的设定
各种血腥暴力死亡描写。慎入。慎入。慎入。
用了一点圣经梗
看不懂就对了……因为我也看不懂,而且这只是上半篇,虽然看起来挺完整了但还有很多东西没能写到……下半篇有缘再见
确定接受再下拉哦
一定小心哦
真的哦
说好了哟
。
。
。
那是,黑白二色的羽翼。
羽毛般一簇一簇的钢铁流畅地顺着剑身爆开。能将视线刮伤的坚硬,又构成羽翼柔软的假象。骇人的撕裂声中它们斩断最后一具躯体,在血肉坠地的闷响中回复成简朴的黑白双刃,化为光斑消散,徒留曾经沾染的鲜血从半空零落坠下,将飘散的尘土打湿些许。
“没事了。”
持剑人回过头来。他摘下面罩,露出其下掩盖的面孔。原本的皮肤被大片深褐反噬,二色交错的边缘崎岖如同参差咬紧的剑刃。
“没事了。”
他说。
“慎二,没事了。”
——间桐慎二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刻他从卫宫士郎身上发现的东西,与五百年前玛奇里·佐尔根第一眼看到里姿莱希·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时所感受到的,完全相同。
玛奇里的血脉中一直燃烧着疯狂。执妄,偏激,不顾一切。无论怯懦、否认还是遗忘,都无法将这热度减少丝毫。
它们总会找到出口。
它们终将引燃大火。
啃到凹凸,不得不修剪到贴肉的指甲。咬得太狠,甲缝里流出血来。
沾水就会疼痛,连洗个澡都不得安宁。这懦弱的象征暴露己前,无可掩饰,没法逃避。他缩在浴室一角,神经质地撕咬着指尖发白的死皮,把柔嫩内里渗出的残血吮去。
淡淡的腥甜。如同那日在眼前零落的人类肢体,飞溅的血滴偶然溅进口中,让他作呕。
“慎二?你还没好吗?别浪费太多水!”
“知道了!!”
回答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尖利刺耳。平和的假象笼罩下来,又被窗外的炮火声轻易戳破。
这饱受战乱的国度。第一次听闻这轰响时,他也是缩在浴室的这个角落。抱着头瑟瑟发抖,等着炮弹落下,砖石砸在头上。
——屋顶终究是没有坍塌。他活下来了。他还能为这一切的终结做点贡献。
“……”
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了。不会。不可能。
“……”
结局已经注定,而过程尚未明了。
“……”
他是正确的。没有什么能阻止他接下来所要做的。没有谁能否定他,没有谁有资格否定他;他是正确的,他自愿担负起这罪责。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软弱只是一时,指甲总会再长出来。他最后摆弄一下指尖,站起身来,调好水温,拿起花洒对准自己的头发,嘴里轻轻哼起了调子。
《欢乐颂》还是别的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记不清了呢,本来也没什么记得的必要……
哈哈,哈哈哈……
“怎么了?”
对这问话他默不作声。怀中的躯体僵了一僵,了然地回抱过来。
晨光明亮,在地板上投下他们拉长的黑影。他狠狠地搂着他,一只胳膊卡在腰上,另一只勒住脖颈。他咬着牙,打着哆嗦,指尖痉挛地用力,把那根针刺了进去。
没有挣扎,没有留下一句话语。他绷紧全身支撑着落在肩头的重量,直到他们闯进门来,把他瘫软的身体从他的怀抱中拖走,戴上镣铐,捆上绳子和铁索,他才满身冷汗地清醒过来。一个士兵不耐烦地将挡路的他推到一边。他踉跄了一下,耳边恍惚滑落一个饱含轻蔑的词语。
“Judas”
他必须上耶路撒冷去、受长老祭司长文士许多的苦、并且被杀、第三日复活。*
十二个门徒中,我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我又能帮他做些什么呢?
在这注定的,悲惨的命运里……
人子必要去世、正如经上指着他所写的、但卖人子的人有祸了.那人不生在世上倒好。*
总要有人担负起出卖的罪责。
人子需要能被世人铭记的死亡。
我所为的,难道是为了那区区三十块钱吗?
朋友、你来要作的事、就作吧。*
我将把血价扔还给真正的罪人。我将把自己悬吊在无花果树上。我将咬住牙,忍住泪,直到尽完我的职责。
从此,我的名将与他的一同——
那天他们给他留了最好的席位。
白发的死囚踉跄着,被推搡着登上刑台。他的皮肤已经完全变成深色,神情平静,一如既往地沉默。他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割去囚犯的舌头防止他多嘴,这种行为在此并不鲜见。他灰色的眼瞳淡淡扫过围拢的人群仰望的面孔,目光不曾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然后他抬头看向太阳,被正午明亮的日光刺得低下头去。
他发白的眼睫在颤抖。
法官宣读罪状。
绞索套上脖颈。他的面容被黑色的布袋掩住。
执行者扳动机关。
——人群爆发欢呼。他猛地摇晃了一下,耳中轰鸣,看不清东西。长长了一点的指甲在木质的栏杆上崩断了,他一无所觉。直到身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
“不必惧怕,玛奇里的后裔。”他的中间人指了指绞索上摇晃的人形,“那现在只是具尸体罢了。”
尸体。
他就这么,成了一具尸体。
他说过他刀的名字。
干将莫邪。
赴死的干将。
培育复仇者的莫邪。
他们的儿子。
带着剑和头颅前往都城的友人。
中国。中国的神话。这儿的家伙永远分不清亚洲人的国籍。“不都是黄皮肤黑眼睛吗?”中间人理直气壮地说,带着令人难以下口斥责的天真。
“我怎么可能为你去做那些!”
但他只是看着他,不要许诺,不求保证,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他不堪重负地扭过头去。
“你有选择的权力。”他的声音真诚,在梦中也一如既往。
尸体在绞索上摇晃。吱呀,吱呀。
乌鸦和秃鹰落在肩头,啄食皮肉和眼球。直到脖颈被结实的麻绳勒断,腐烂的躯干砸在地上……
在这一切发生之后,在见证了你的终末之后……
世间再没有其他道路为我留下。
我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
“艾米亚……艾米亚……艾米亚……”
三个音节。
自那之后,他的哀嚎,呻吟,喘息,梦呓。
全是这短短的三个音节。
艾米亚。
艾米亚。
艾米亚。
他的诅咒。他的福音。
沸腾的水里煮着不瞑目的头颅。它唱起歌来,诱惑着仇敌凑近俯身。
我献上你作为祭品。
——我拔出你的剑来,替你将仇敌的性命夺走。
他熟练地高举双手,在探测器的“滴滴”声中顺从地帮助保安确认自己的领带夹和皮带扣。严谨到拘束的礼服很适合他,这样的晚宴他一向应对自如——无可指摘的外表,讨人喜欢的谈吐,激发好奇的异国身份,恰到好处的傲慢和有些过分的谦卑。根本不需要刻意表演,他只需取出天性就太过令人信服。中间人越过一堆女士高耸的头饰向他招手;他放下香槟快步走出了她们的包围,跟在他身后前往老者所在的地方。
老者独自盘踞在高台上的席前,宛如一位国王。他微微抬了抬眼,领路者和守卫就都恭谨地退下了。他用浑浊的视线打量了他一番,向他伸出一只皮肉松弛的手。
矫揉造作。他顺从地低头,在他指间硕大的宝石上落下亲吻,就着弯腰的姿势摸出了怀中象牙制的尖锥。
“啊啊啊啊啊——!”
他在老人胸前乱捅,血溅了满身满脸。他从变成一团烂肉的心脏中拔出凶器,扎进他褶皱遍布的脖颈,抽搐的下巴,涌出血沫的嘴,刺入眼窝用力搅动,直到它清脆地磕断在坚硬的颅骨上。
没有颤抖,没有因惧怕造成的迟滞,他完成得又快又好。这一切太过顺利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从他手中买了他性命的人,杀了这个发动战争的罪魁祸首。缓慢回复的听觉这才捕捉到周围歇斯底里的尖叫。大口喘息着,他把断裂的凶器丢下,挺直脊背,竭力抑制浑身的抽搐。
“哈。”
他吐露一句话语。清晰地,带着平素那种病态嘲弄的笑意。
“为个死人送了命,这可真是……不像我啊。”
看吧,卫宫士郎。他把目光投向穹顶,穿过它瞪视渺远的夜空。
你没做到的事情,我可是替你做到了。
世界静了一瞬。
爆炸的轰鸣粉碎了耳膜。他的眼前一片白光。
——这触感,大概,正如那日他抬头时,日光在视网膜上留下的,那烧灼的疼痛吧。
溅开的脑髓丧失了思考的机能。远处来的子弹穿透太阳穴,让他仆倒在老人血肉模糊的尸体上。
“凶案发生在xx月xx日xx时xx分,凶手为间桐慎二,日本籍,凶器为象牙制成的尖锥……”
“不是象牙。”
“……啊?”
“并不是象牙。”手中拿着凶器的一截残骸,警探的手指摩挲过凹凸的断口,“赛璐珞做的仿制品而已。”
伪物亦能杀人。
无论原本的功用为何,它现在,都只是“凶器”而已。
……End?
残片
“慎二,我快死了。”
这话语中的意味让一向自诩处变不惊的他也悚然抬起头来。已经变为白发褐肤的“友人”从手头擦拭的枪械上移开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
“之前受到的核辐射,还有魔术反噬。”他平静地说,“不可逆的恶化。”
他的虹膜中还留下最后一丝黄铜色泽。冰冷的钢灰蚕食着它,很快就会将“过去”完全消抹。
“如果由你来把我交到那些家伙手上,”他谈论这些如同谈论今天的天气,晚餐的食谱或者某个需要击杀的目标,“你大概还有活命的机会。”
那天他说了很多。他告诉他那必然的死亡,与世界的契约,以及死后的需要履行的使命。
“这没什么。”他说,“早晚会变成这样。”
他的确想过出卖他的。
毕竟他没理由在此受苦。那场荒谬的圣杯战争结束后他和他们已经再无关系。他卖了间桐的宅邸,拿着钱去了美国,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过上了足够安稳的生活。他只是由于工作偶然来了这,战争爆发,聘用他做翻译的家伙被打死了,而他被经过的卫宫士郎救下。
被他救下也只能多活几天罢了。这家伙树敌太多,根本无法从这场战争中全身而退。亚洲人的外貌在此太过扎眼,他和他的命运不得不绑在一起。
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出卖他;当他的赏金变得再高一点,当买方借由中间人之口提供的条件再优惠一点,当他安全逃离并且过上舒服日子的把握再大上一点……
但卫宫士郎又一次抢先了。
他总是抢先于他。
即使是死,他也死在了他前面。
……多么可憎。
多么可憎的家伙啊。
END
*引用自《马太福音》16:21 26:24 26:50
*干将莫邪传说的版本非常繁杂,个人推荐鲁迅巨巨的演绎版本《铸剑》→链接戳我
存在大量不太好接受的描写,心理脆弱者请慎食这份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