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崎EMO论

别问我这是写了些啥我也不知道（）

作者印象主要来自于电视剧，和原典人物有很大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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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做错。”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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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敌曾经从不怀疑象城王位的归属。他有绝对的自信。

的确，他无法在单挑中胜过怖军。然而国王不需要成为武力最强的人。国王需要的是领导的才能。除掉敢于高过自己的家伙，便能成为君临一切之上的存在。坚战本身无足轻重。他只是依照出生较早的侥幸，依靠他的兄弟，尤其依靠阿周那（难敌从不会去想自己仰仗父亲的溺爱是如何有恃无恐）。只要有比坚战更强的棋子，他便能轻易打败他。

为此他活用舅舅教授给他一切。比起磨练武艺，他更乐于用计谋，衡量，诡计，抓住机会，用没法拒绝的好处获取他人的支持……

他靠这些收获不少。比如德罗纳的儿子马勇。

——比如迦尔纳。

 

演武场上，他握住他精打细算后伸出的友谊之手。

“从此刻起，服从您的旨意将是我的天职。没有什么事情能使它屈居其次。”

他得到了一个有力的拥抱。他能猜出肩头的那个笑容该是如何真挚；他也知道当时自己面上该是什么神情。

这是难敌一生中最值得夸耀的功绩之一。每当回想起那时迦尔纳眼中满盈的感激，他就会陷入奇异的飘飘然之中。

——然后冰冷的现实如豪雨兜头浇下，将无所不能的错觉无情驱散。

他在斗争中不断丢失筹码。每当最为信任的沙恭尼的计谋被奎师那化解，每当自以为控制得当的棋子脱离掌握，每当般度五子给他登上王位创造出新的麻烦，他就会在近乎众叛亲离的挫败感中无数次意识到：

他最可靠的，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迦尔纳的忠诚。

 

——这多么可笑。背弃正法的野心家，相信着朋友不求回报的忠诚。

迦尔纳的愚直近乎般度五子。他不求回报。而难敌因此恐惧。

他为了他甘愿献上生命，背离正法，抛弃尊严，舍弃亲情，整日与苦痛和忧郁为伴。

——这忠诚超越他认知之外。

如果没有他的提携，迦尔纳不会有今天的地位。没有难敌，迦尔纳不会是今天的迦尔纳。他渴望与阿周那的对决，而自己给了他机会……

这并不能安慰自己。难敌非常清楚，这都不是迦尔纳献上忠诚的理由。

迦尔纳效忠于难敌这个存在本身，无论他所行为何。这份予取予求的忠诚只为报偿曾经伸出的友谊之手；但他的牺牲早已超过了等价交换的限度。

“服从您的旨意将是我的天职。没有什么事情能使它屈居其次。”

这久远的誓言对他来说虚无缥缈。他无法说服自己全然信任迦尔纳。

——所以他病态地试探。

若是迦尔纳背叛难敌，就能证明难敌一直坚信的法则是对的。人人自私，人人追名逐利，不可能会因一句承诺而奉献终生

……可那样他便会失去这份友情。

若是迦尔纳继续忍耐，那他便能继续为难敌所用。

……但因此他无从否认“正法”的义理。若是以与般度五子信奉相似之物作为依靠，那份岌岌可危的不安他无法消除。

他陷入无解的矛盾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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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病态的，反复的试探。

“最值得信任的同盟，莫过于共同分享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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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停下吧。”

他的背后总有他忧郁的目光。在他得意时，在他失落时。他的态度一成不变，带着难解的，绝望的平静。

除却偶尔的几句劝说，迦尔纳忍让，放任，顺从，是好的工具。只要自己以退为进的寥寥数语就可让他低头不言。他可以因为他的命令眼睁睁看着贡蒂流下泪水，带领军队对一个国家进行征伐，也会向无辜的象城居民发出威胁；他不会对他的已作出的决断多说一句，只是那份忧郁从未从他眼中消失。

阴影遮蔽白日。太阳神的宠儿失却了光辉。

“我的朋友，停下吧。”

对不餍足的欲望，要供奉黑铁。他扯紧他被汗水打湿的短发，用粗鲁的亲吻将他的劝诫之言堵回口中，如同往常一般不去思索他话语中昭显的意味。

象城名义上的继承者与盎迦王深夜的密谈总是以后者的离去告终。他总是会在第一缕晨光降临之前抹去一切发生过的痕迹，将这秘密留在沉默的夜晚之中。饱含罪恶的欢愉后难敌通常懒于起身，这次却不知为何破例走上露台，望着他手中的火把于风中一明一灭，望着那背负诸多却仍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前方宏大的黑暗里。

搜寻毫无结果。十三年的安宁即将迎来终结。

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将他的惶恐浇熄；战争不可避免，而迦尔纳会一直是他最为得力的武器。

他不再怀疑这一点。

“我没有做错。”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