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崎EMO论

（上）

（前文又双叒叕改了，请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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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为你生下一个儿子。”
正整理衣装的库丘林循声回头。
奥伊芙从粗粝的地毯上支起上身，将凌乱蜷曲的长发从眼前拂开，那双与斯卡哈相似的红瞳漠然注视着他。女战士毫无遮掩赤裸身体的意图；她肮脏，狼狈，浑身残留着欢爱的痕迹，但这一切都丝毫无损她凛然的气质。
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冲他微微扬起下颌。
“这孩子长大后会成为我的投枪。他会穿透你的心脏，作为我今天所受折辱的回报。”
丝毫不含激烈情绪的陈述。这诅咒被她如此平静地掷出，然后弥散在空气里。
“啊，是吗。”
库丘林不再看她。他低头系紧靴带，掂了掂脚确定它舒适而妥帖，然后抄起手边的Gae Bolg。
“我夺走了你的投枪，结果你还要再送我一把？真是，搞不懂的女人。”
奥伊芙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他，看着他站起身来，将行囊搭上肩头，Gae Bolg凌厉旋转然后插入地面。他将重心倚在鲜红的魔枪上，皱起眉来，然后苦恼地搔了搔不甚整齐的蓝色长发。
“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斯卡哈师傅的敌手……你倒真是个不错的女人呢。”
像每个只会留宿一夜的浪子一般大言不惭。他被她无言的盯视弄得有些无奈，只得报以尴尬的苦笑。
“好啦好啦，临别的礼物还是有的。”他的神情忽地正经起来。“你的‘投枪’，我的儿子，我为他取名‘肯拉克’，并在此赋予他三条‘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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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暴露真名。

不能对人让步。

不能拒绝任何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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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过了很久。

他有时会在赤枝的狂宴后，抚摸着身边不一定知晓名姓的床伴赤裸的躯体想起那场分别。放纵过度后些微的倦怠空虚消散得很快；他并不费多少工夫便能忘掉这点无谓的感慨，继续自己奋力驰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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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肯拉克的尸首，库丘林独自一人回到暮色四合的海滨。
他蹲坐在高处的巨岩上，过于良好的视力让他能借助最后一点光线看出很远。
——不远处的战斗之地上残留着触目惊心的凹痕。少年和自己的血迹混杂在一起，仍然隐约可见。
波涛拍打着崖岸，海风呼啸着带走每一丝温度，却无法减轻指掌间血液发粘的灼热错觉。

“她从未告诉我有关这把枪的事！”濒死的少年咒骂着，清亮的声音并不因致命的伤口而减损元气。“这不公平！若非如此，若非如此……我本能打败你的！父亲！”
手中的长枪发出细微的嗡鸣。
“你赢了，奥伊芙。我用从你那夺来的投枪穿透了我们儿子的心脏。同样，我的心脏也因此破碎不堪。”
“如此狠辣。该说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吗……”
他的低喃浪涛卷走，被海风驱散。只有沾染血腥的Gae Bolg在他手中，支撑着他沉重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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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末路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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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是你儿子。”
“……嗯。”
“但你仍让我的枪尖染上了他心头的血。”
“嗯。”
“……”
“因为国王下令了啊。”他淡淡复述这一已知的答案。“守护王国的猛犬自然该驱散一切来犯之敌——如同我第一次杀掉的活物，库兰的看门狗一般。既然保卫主人的城堡是他的责任，那么被强于它的我绞杀便是它的宿命……技不如人的肯拉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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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亚得也是如此。”
即使那缥缈的荣誉与兄弟间的情谊相比不值一提。
“然而……还是得为此而战啊。这可是没办法的事。这可是你死我活的决斗哦，我们两个中间必须倒下一个。”
他杀死了视作兄长的男子。
“同样，弗格斯叔父的反叛也没有错。我与他敌对也没有错。看，他不也是碍于誓言没有杀死阿尔斯特的王嘛。”
被螺旋剑轰飞的三座山头洒下暴雨般的泥土石块，而瘫倒在地的，头戴王冠的老者并未受伤。
“所谓战士，就是要有这点无谓的矜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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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生命并不悲哀。”
“只要活着时尽量得到想要的就好。”
“后世会传颂我的事迹。那歌谣会让我的骸骨与尘埃有所分别。”

“那些吟游者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会被金钱收买，尽情诋毁你的名誉。”

“啊啊，是啊。但是即使知道是个圈套，也只能把这条命给出去，以此尽量让他们无话可说了。”

“你知道三个谋害你的诗人是怎样被愤怒的人们撕成碎片的吗？梅芙的军队都没能保护他们。”

“啊。既然选择接受任务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吧。也是可以预想的结局呢。”
濒死的摩喀灰发出低喘。待它呼出最后一口发白的热气，不受控制的左腕便颤抖着帮它合上大睁的双眼。他看着自己用粗粝的麻绳将身体捆在高处的柱石上，冲着夕阳和远方的敌人放声大笑，直到咯出最后一口血来。待他的头颅不堪重负地垂下，那死亡女神化身的漆黑禽类便扑簌而来，落在自己肩头，大张起双翼，开始了喑哑的狂欢。
插在心口的魔枪震颤起来。一根暴长的尖刺从内部穿透肩胛，将聒噪的乌鸦直接贯穿。
看着一团血肉和零散的黑羽颓然滚落，他意外地挑了挑眉。
“噢？……这还真得……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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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阿尔斯特的少年们。因为年纪尚小而不受诅咒束缚，能够拿起武器的少年们……”
“他们都死了。”他接过话头。“因为梅芙毫无意义的攀比和炫耀，心血来潮的虚荣和掠夺，还有那些孩子觉得能够帮上我的自以为是……啊，我承认这是我的过错。”
那些年轻而苍白的脸庞一闪而过。
“没办法啊。既然梅芙向圣杯献出了愿望，我便顺应而成为狂王。”
“她只是个任性的小姑娘罢了。她的残忍与乖戾与莫瑞甘相比不值一提。”
“我不杀女人和主君。而梅芙呢，这两样都占全啦。”
“既然已经成了‘英灵’这么悲哀的存在，生前的恩怨便不必计较了。唔，一切都早就结束了，不是吗。”

“……败给你了。”
“这不是……完全没有变嘛，你这家伙。”

“哈。知道就好。”
他笑了起来，露出两颗雪白的犬齿。
……

“我安心了。”

已死之物带着欣慰感慨。它们满足地蜷缩回骸骨之中。

——于是梦境迎来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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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段骨节发出脆响。盘桓的长尾撤去，浑浊的兽瞳张开了。
他转醒时轻微的呻吟惊动了地下潜藏的精灵。那些无形之物骤然映亮了黑暗，开始一明一灭地闪烁。
“回去吧。这里没有敌人。”
他淡漠地安抚躁动的魂灵，将眼神投向未及泛白的天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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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漫长的碎碎念：

参考资料：

百度百科
FGOwiki
FHA文本 
之前看的乱七八糟书籍

关于盖伯尔加（Gáe Bolg）的由来，除了斯卡哈赠予（这也是FHA中采取的说法）之外，还有这样一种说法：
“两个怪物Curruid和Coinchenn在海边搏斗，Coinchenn不敌逃走，Curruid追过去把他杀死。Buan的儿子Bolg在海边捡到Coinchenn的骨头制成此枪，故取名Gáe Bolg。后来这把枪辗转流到影之国女战士奥伊芙（Aoife）手上。奥伊芙向斯卡哈（Scathach）挑战，库丘林代表师父出战，打败她夺得此枪并与她生下一子，取名肯拉克（Conlaoch）。”
然后库丘林Alter的宝具『噛み砕く死牙の獣』（Curruid Coinchenn）恰恰是两头怪物的名字。于是我的脑洞开始狂飙……
狂飙完毕之后发现三星礼装“波涛之兽”里说Gáe Bolg是用Curruid的头盖骨做的，没Coinchenn啥事……
……于是无法解决这个bug的我决定装作没看到（。


顺便库Alter的另一宝具投出来会崩坏肉体这个设定，简直太赞了……
（以下翻译来自FGOwiki：原链接戳我）

『抉り穿つ鏖殺の槍』
等级：B++　类别：对军宝具
范围：5-50  最大捕捉：100人
Gae Bolg。
自动制导性魔枪导弹。
库·丘林本来的宝具。
作为Alter的场合会不顾自己肉体的崩坏而进行全力投掷，相比通常的召唤时，威力和有效范围均有提升。
对敌阵全员有即死效果，即使没有即死也会给予巨大伤害。
（因以符文魔术将“崩坏的肉体同时再生”投掷，库丘林并不会受到伤害——除去那惊人的痛苦）


（啊，希望这一轮周期性苏狗能借此平息下去。